城市边缘的“安息”殡仪馆里,只有我这间小小的化妆间还亮着灯,
惨白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酸。
空气里塞满了消毒水和防腐剂那股挥之不去的、冰凉又刺鼻的味道,吸一口,
肺管子都跟着发凉。外面死寂一片,静得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
墙上的挂钟指针刚爬过凌晨三点,门外走廊深处,猛地传来一阵拖沓又沉重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门外。笃、笃、笃。三下敲门声,
干涩得像是朽木在互相敲击。我放下手里那支给冰冷脸颊上晕染最后一点血色的腮红刷,
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点,除了值夜的老张头,还能有谁?他总爱搞这种突然袭击,
深更半夜送来些“新鲜出炉”的活儿,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门没锁。
”我扯着嗓子应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沙哑。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
被缓缓推开一条缝。
老张头那张沟壑纵横、活像被揉搓了千百遍旧报纸似的脸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他浑浊的眼睛在灯光下没什么神采,
手里抱着一个用深褐色粗麻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形物件。那包裹不大,约莫半臂长短,
被他枯瘦的手臂死死箍着。“小陈,”他嗓子眼儿里咕噜着,像是卡了口浓痰,
“刚…刚送来的。指名…给你。”他把包裹往前递,手臂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浑浊的眼珠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包裹,又迅速移开,仿佛那东西烫手。
一股极淡、却异常顽固的土腥味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陈年药材腐朽后的沉闷气息,
随着他递包裹的动作,幽幽地飘了过来。这味道我熟,
是那种刚从土里起出来不久的老物件特有的气味,混着点腐烂植被的底子。可这包裹,
看着崭新,哪来的这种味道?我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不自觉地拧紧。“给我的?谁送的?
登记了吗?”老张头只是摇头,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只是把那包裹又往前送了送,动作带着点不由分说的急迫。他眼神里的恐惧像水里的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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