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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雾雨山庄秘闻

雨丝如愁,缠绕着雾雨山庄的每一块青砖。这座隐匿于苍莽群山之中的民国建筑,此刻正被深秋的寒意与连绵的阴雨包裹,廊下的铜铃在穿堂风里发出细碎而空洞的声响,像谁在暗处轻轻叹息。沈砚之站在二楼露台,指尖夹着的香烟燃出长长一截灰烬,烟雾混着雨雾,模糊了他眼底的锐利。楼下庭院里,管家老陈正撑着油纸伞,领着几个工人修缮被昨夜狂风刮断的紫藤架,木屑与湿土的气息顺着雨丝飘上来,带着一种腐朽的静谧。

三天前,他应老友许文轩之邀来到这座山庄。许文轩是沪上小有名气的古董商,雾雨山庄是他祖传的别业,每年入秋都会邀几位知交前来小住。今年受邀的除了沈砚之,还有字画鉴定师周曼云、瓷器专家郑明远,以及许文轩那位年轻貌美的续弦夫人苏晚晴。沈砚之与许文轩是大学同窗,深知他性情爽朗,却不知为何此次见面总觉他眉宇间藏着一丝郁结,尤其是在看向苏晚晴时,眼神复杂难辨。

“沈先生,外面雨大,仔细着凉。”身后传来轻柔的女声。沈砚之回过头,见苏晚晴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站在门廊下,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旗袍,衬得肌肤胜雪,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许先生让我给您送杯咖啡来。”她将杯子递过来,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沈砚之的手背,微凉。

“多谢夫人。”沈砚之接过咖啡,暖意从指尖蔓延开,“许兄呢?我今早还没见到他。”

“他一大早就去了书房,说是要整理一批新到的古籍。”苏晚晴的目光掠过庭院,落在紧闭的书房窗户上,“先生们都在客厅下棋,沈先生不去坐坐吗?”

“不了,我更喜欢清静。”沈砚之呷了口咖啡,目光再次投向庭院东侧那间独立的书房。书房是许文轩特意改建的,青砖灰瓦,与主建筑相连却又自成一体,唯一的入口是一道雕花木门,此刻正紧紧关闭,门前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

中午十二点,开饭的钟声准时响起。老陈依次敲响了各位客人的房门,当他走到书房门前时,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老爷,开饭了。”老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皱了皱眉,又敲了几声,依旧一片寂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快步回到主厅,脸色凝重地对正在客厅等候的众人说:“老爷……老爷好像还没出来,门反锁着。”

许文轩的书房钥匙一向由他自己保管,众人来到书房门前,沈砚之试着转动门把手,果然纹丝不动。“文轩!你在里面吗?”郑明远大声喊道,回应他的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周曼云下意识地抓住了苏晚晴的手,后者的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老陈,去拿备用钥匙!”沈砚之当机立断。老陈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备用钥匙……老爷说书房贵重物品多,备用钥匙早就被他收起来了,不知道放在哪里……”

情况紧急,沈砚之与郑明远合力撞向房门。老旧的木门在几声巨响后终于不堪重负,“砰”的一声碎裂开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众人涌入书房,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2 密室惊魂

许文轩趴在书桌前,背上插着一把古旧的青铜匕首,鲜血浸透了他米黄色的长衫,在深色的檀木桌面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书桌上散乱地堆放着几本古籍,砚台里的墨汁尚未干透,一支狼毫笔斜搁在笔洗边缘,仿佛主人刚刚还在伏案疾书。窗户紧闭,插销从内侧扣死,整个书房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密室。

沈砚之强忍着心头的震骇,上前探了探许文轩的颈动脉,已经冰凉。他环顾四周,书房陈设简单,除了书桌、书架和一把圈椅外,墙角还放着一个带密码锁的保险柜。他注意到书桌边缘散落着几片碎瓷,走近一看,是一只青花瓷茶杯的碎片,茶渍已经渗入木质桌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周曼云吓得捂住了嘴,声音颤抖。苏晚晴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幸好被老陈及时扶住。郑明远则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都别动!”沈砚之沉声说道,“从现在起,这里的一切都不能碰。老陈,立刻去山下报警,告诉他们这里发生了命案。”老陈点点头,慌忙转身离去。

沈砚之开始仔细观察现场。房门是从内侧反锁的,窗户也从内侧插死,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凶手是如何在杀人后离开这个密室的?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青铜匕首上,刀柄雕刻着精美的饕餮纹,样式古朴,显然是一件古董。这把匕首他有些印象,昨天许文轩还曾拿出来向他们展示,说是刚收来的珍品,怎么会变成杀人凶器?

他注意到许文轩的右手下方压着一张宣纸,上面似乎有字迹。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许文轩的手,只见宣纸上用浓墨写着一个“瓷”字,笔画苍劲有力,却在最后一笔处戛然而止,仿佛写字的人突然遭遇了不测。这个“瓷”字是什么意思?是指瓷器?还是指某个人?沈砚之的目光投向郑明远,后者是瓷器专家,此刻正一脸茫然地看着现场。

“郑先生,”沈砚之开口问道,“你昨天是否见过许兄这把青铜匕首?”

郑明远愣了一下,点头道:“见过,昨天午饭后他在客厅拿出来给我们看,说是战国时期的器物,还说要好好研究一下。怎么会……怎么会用这个杀人?”

“许兄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心事?”沈砚之继续追问。

郑明远沉吟片刻,摇摇头:“文轩为人处世一向圆滑,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不过……”他看了苏晚晴一眼,欲言又止,“不过最近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尤其是在收藏那批古籍的事情上,显得格外谨慎。”

沈砚之转向苏晚晴,她已经稍微镇定了一些,但眼神依旧空洞。“夫人,许兄今早去书房时,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苏晚晴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只是说要整理古籍,让我不要打扰他。早上我给他送过一次茶,就是那个青花瓷杯……”她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碎片上,声音哽咽,“他还好好的……怎么会……”

“你送茶的时候,书房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苏晚晴肯定地说,“我放下茶就出来了,门也没有关严,留了一条缝。”

沈砚之走到门口,仔细查看门锁。门闩是老式的插销,从内侧插入锁孔后,外面无法打开。如果苏晚晴离开时门没有关严,凶手是否有可能在她离开后潜入书房?但问题是,凶手杀人后如何离开并从内侧反锁房门?

他再次环顾书房,目光落在书架上。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和古董摆件,看起来杂乱无章,却又似乎井然有序。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书架最顶层的一个紫檀木盒子上,盒子表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很久没有动过。

3 古瓷谜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是警察到了。为首的是刑侦队长高毅,他与沈砚之是旧识,曾在一桩案子里有过合作。高毅走进书房,看到现场的景象,眉头紧锁。“沈先生,又是你遇上这种事。”他苦笑道。

“事出突然,高队长。”沈砚之将现场的情况简单叙述了一遍,包括密室的状况和许文轩留下的“瓷”字。

高毅仔细勘察现场,他的手下则开始对众人进行初步询问。法医很快给出了初步鉴定结果:许文轩死于心脏被刺穿,死亡时间大约在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凶器正是那把青铜匕首。

“密室杀人,”高毅喃喃自语,“有点意思。沈先生,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沈砚之沉吟道:“目前来看,密室的关键在于凶手如何离开。许夫人早上送茶时门没有关严,凶手可能在那之后潜入。但杀人后如何反锁房门是个难题。另外,许文轩留下的‘瓷’字,很可能是指凶手或者与凶案相关的线索。”

高毅点点头,指着书桌上的碎瓷片问:“这是许夫人早上送的茶杯?”

“是的,”沈砚之回答,“许夫人说她送的是青花瓷杯,而现场的碎片看起来确实是青花瓷。不过我注意到,碎片里有一小块颜色似乎不太对,更接近宋瓷的天青色,而不是明清青花瓷的那种蓝。”

高毅拿起一块碎片仔细查看,果然如沈砚之所说。“你是说,这不是同一个茶杯?”

“有可能,”沈砚之若有所思,“或者说,茶杯里被人动了手脚。”

这时,一名警员进来报告:“队长,在郑明远先生的房间里搜到了这个。”警员递上一个油纸包,里面包裹着几枚青花瓷片,样式与书桌上的碎片极为相似,但颜色确实更偏天青。

郑明远脸色大变:“这……这不是我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高毅眼神一厉:“郑先生,许文轩留下的‘瓷’字,似乎正指向你。而且在你房间里发现了碎瓷片,你作何解释?”

“我冤枉啊!”郑明远急得满头大汗,“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沈砚之看着郑明远慌乱的神情,没有说话。他走到书架前,再次观察那个紫檀木盒子。他搬来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取下盒子,发现盒子上了锁,但锁孔里似乎有细微的划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回形针,熟练地摆弄了几下,“咔哒”一声,锁开了。

盒子里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只有一叠泛黄的信纸和一张老照片。信纸上的字迹娟秀,是女子的笔迹,内容大多是些家常琐事,但字里行间透着一种淡淡的忧伤。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容貌清丽,站在雾雨山庄的庭院里,旁边站着的正是年轻时的许文轩,两人笑得十分灿烂。

“这是……”高毅凑过来看。

“应该是许文轩的第一任夫人,”沈砚之低声说,“我听文轩提过,他夫人早逝,他一直很怀念。”

他拿起信纸,仔细翻看,突然在一封信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模糊的字:“青花有误,当心郑某。”

“青花有误?”高毅皱起眉头,“难道是指郑明远在瓷器鉴定上做了手脚?”

沈砚之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突然注意到照片背景里,庭院东侧的书房似乎与现在有些不同,窗户的位置好像更靠北一些。他走到窗边,对比着外面的景象,果然发现了差异。

“高队长,”沈砚之指着窗户说,“你看,现在书房的窗户位置比照片上的偏南,说明这间书房可能经过改建。”

高毅仔细看了看,点头道:“确实如此。难道改建的时候有什么玄机?”

沈砚之没有说话,他走到书桌前,再次观察许文轩留下的“瓷”字。他注意到宣纸的边缘有一些细小的墨迹,似乎是写字时手腕拖动留下的。他顺着墨迹的方向看去,只见书桌边缘靠近墙壁的位置,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细小凹槽。

4 暗藏玄机

他蹲下身,沿着墙壁摸索,突然在书架下方摸到一个凸起的石块。他用力一按,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书架竟然缓缓向一侧滑动,露出了后面一个狭小的通道。

众人惊呼出声。高毅立刻掏出手枪,警惕地看着通道。“里面有人吗?”他喊道,里面一片寂静。

沈砚之率先走进通道,里面狭窄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尘土味。通道不长,尽头是一扇木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沈砚之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这扇门通向哪里?”高毅问道。

“应该是通向庭院东侧的假山后面,”沈砚之回答,“我刚才在照片上看到,原来的书房窗户位置靠北,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通道的存在。许文轩改建书房时,故意将窗户位置南移,掩盖了这个通道。”

“也就是说,凶手可以通过这个通道进入书房,杀人后再通过通道离开,然后从外面锁上这扇门?”高毅若有所思。

“有可能,”沈砚之指着通道地面,“你们看,地面上有新鲜的泥脚印,而且只有进去的方向,没有出来的。说明有人最近从这里进入过书房,但离开时可能走了别的路。”

他们回到书房,沈砚之走到保险柜前,仔细观察密码锁。他注意到密码锁的数字键上,有几个数字的磨损程度明显高于其他数字。他尝试着输入那几个数字的组合,“咔哒”一声,保险柜开了。

保险柜里没有古董,只有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和一个锦盒。文件夹里装满了各种票据和信件,其中有一封信引起了沈砚之的注意,是郑明远写给许文轩的,内容是关于一批青花瓷的鉴定,郑明远在信中信誓旦旦地保证那批瓷器是真品,建议许文轩高价收购。但旁边还有一张许文轩的批注:“疑为赝品,郑某或有欺瞒。”

沈砚之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一只精美的青花瓷瓶,瓶身绘着缠枝莲纹,釉色温润,正是典型的明代永乐青花。但沈砚之拿起瓷瓶,仔细看了看底部的款识,又用指尖轻轻敲击瓶身,眉头渐渐皱起。

“这是……赝品?”高毅问道。

“是的,”沈砚之点头,“胎质疏松,釉色浮于表面,款识书写也有破绽,是一件高仿的赝品。看来许文轩已经发现了郑明远的骗局,这可能就是杀人动机。”

他转向郑明远:“郑先生,你故意将赝品鉴定为真品,骗取许文轩的钱财,被他发现后,你怕事情败露,所以杀人灭口,对不对?”

郑明远脸色惨白,连连摇头:“不是我!我没有!虽然我确实在鉴定上犯了错误,但我没有杀人!”

“那你如何解释在你房间里发现的碎瓷片?还有许文轩留下的‘瓷’字?”高毅厉声问道。

“我……”郑明远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5 旧爱新仇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晚晴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有些诡异:“沈先生,高队长,你们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苏晚晴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你们都以为‘瓷’字指的是郑先生,但有没有可能,它指的是‘慈’?”

“慈?”沈砚之愣了一下。

“许文轩的第一任夫人,名叫林慈,”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可惜红颜薄命,病逝了。文轩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甚至在书房里藏着她的东西。”

沈砚之想起刚才在紫檀木盒子里看到的信纸和照片,林慈……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他猛地想起,刚才在看那些信纸时,其中一封信里提到了“青花瓷瓶”,说是林慈的陪嫁之物,许文轩视若珍宝。

“你是说,许文轩留下的不是‘瓷’,而是‘慈’?”高毅疑惑地问,“但字明明写的是‘瓷’啊。”

“也许是他当时体力不支,写错了,或者故意留下的误导。”苏晚晴走到书桌前,看着那张宣纸,“文轩知道自己收藏的青花瓷是赝品,也知道郑明远在骗他,但他可能还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沈砚之追问。

苏晚晴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陈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老陈,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老陈脸色骤变,身体微微颤抖:“夫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苏晚晴的声音陡然拔高,“林慈夫人当年根本不是病逝的,而是被你害死的!”

老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死灰:“夫人……您……您怎么知道……”

真相如同一幅尘封的画卷,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展开。老陈年轻时是许家的马夫,对林慈一见钟情,但林慈却嫁给了许文轩。因爱生恨的老陈,在一个雨夜偷偷给林慈的药里下了毒,伪装成病逝。这件事被许文轩无意中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念及老陈多年的情分,没有报警,只是将他留在身边,当作一个秘密。

“文轩最近整理古籍,无意中发现了当年的一些旧物,可能是一封信或者一张纸条,让他再次确认了老陈的罪行。”苏晚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哀,“他知道老陈对这座山庄了如指掌,包括那个秘密通道。今天早上,他把老陈叫到书房,说要跟他谈谈过去的事情,实则是想逼他认罪。”

沈砚之恍然大悟:“所以,老陈为了灭口,用那把青铜匕首杀了许文轩。他知道许文轩有早上喝茶的习惯,所以事先将青花瓷杯换成了赝品碎片,故意留在现场,想嫁祸给郑明远。而许文轩在临死前,想写下‘慈’字指证老陈,却因为体力不支写成了‘瓷’,反而误导了我们。”

“那密室呢?”高毅追问,“老陈杀人后怎么离开并反锁房门?”

“很简单,”沈砚之走到门边,指着门闩,“老陈杀人后,先从里面插好门闩,然后通过秘密通道离开,再从外面锁上通道的门。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密室。至于那些泥脚印,他可以在离开后再清理掉,或者故意留下一些,用来迷惑我们。”

老陈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不再辩解。苏晚晴看着他,眼神复杂,有痛恨,也有一丝怜悯。“你以为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就没人知道了吗?文轩他……其实早就原谅你了,只是想让你自己坦白。”

6 雨过天晴

雨还在下,只是似乎小了一些。雾雨山庄笼罩在一片迷蒙的水汽中,仿佛洗尽了铅华,露出了最本真的面目。沈砚之站在露台上,看着庭院里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石板路,心中百感交集。一场谋杀,牵扯出多年的恩怨情仇,真相往往比表象更加残酷。

高毅带着老陈和相关证物离开了山庄,郑明远虽然洗脱了杀人嫌疑,但因鉴定欺诈也将面临法律的制裁。周曼云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收拾东西匆匆离去。偌大的山庄只剩下沈砚之和苏晚晴。

“沈先生,”苏晚晴走到他身边,手里端着两杯咖啡,“谢谢你找出了真相。”

“举手之劳,”沈砚之接过咖啡,“只是可惜了许兄,他本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苏晚晴沉默了片刻,望着雨幕深处:“文轩他……其实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沈砚之惊讶地看着她。

“我是林慈的妹妹,”苏晚晴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姐姐去世后,我一直怀疑她的死因,后来遇到文轩,嫁给了他,就是为了查清真相。这几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直到最近才发现老陈的破绽。文轩他其实早就察觉了我的意图,但他没有点破,反而一直在帮我……”

沈砚之恍然大悟,难怪许文轩看向苏晚晴的眼神如此复杂,那里面既有对亡妻的思念,也有对眼前人的怜惜。

“现在真相大白了,”苏晚晴轻轻叹了口气,“姐姐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雨渐渐停了,云层中透出一丝微弱的阳光,照在雾雨山庄的青瓦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晕。廊下的铜铃不再发出叹息般的声响,只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被雨雾掩埋的过往。沈砚之知道,有些秘密,终究会随着雨水的冲刷而暴露在阳光下,无论人们是否愿意面对。而他所能做的,只是揭开迷雾,让真相得以昭告,哪怕这真相伴随着无尽的悲哀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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