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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古代的山神。

每天的日常就是蹲在破庙里听山下村民念叨他们家的破事。

今天是李婶家的狗跑丢了。

明天是张大娘家的鸡不下蛋了。

就在我无聊地数着房梁上的蜘蛛网时。

一个少年走进庙里,对着神像许愿。

「求山神大人.....做我的媳妇。」

我差点一口仙气把自己呛死。

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1.

三个月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社畜。

只因某天加班到凌晨两点在回家的路上踩空了井盖

醒来后就成了这座破落山的山神。

发现自己变成了神仙,嘴角翘的比AK还难压。

看来前世的劳累,终将换来今生的幸福啊。

不枉我没日没夜的加班。

前世年纪轻轻的又是掉头发,又是黑眼圈。

每天上班的怨气能够撑死十个邪剑仙。

这一世我要周游世界,过上退休般的养老生活。

正当我准备起飞时,一个身高不到我膝盖的小老头,拄着根歪歪扭扭的拐杖出现在我面前。

他自称是附近的土地公。

他告诉我,山神不能离开自己的管辖范围内。

否则神力将会衰弱。

若是离的远了,直接魂飞魄散。

我当场表演了一场笑容消失术。

瓦特法克?

这特么哪是做神仙,这是坐牢吧?

没办法,我只好心如死灰的逮在我那破庙里。

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听村民家里的鸡毛蒜皮。

"山神娘娘,我家大黄狗走丢了两天了。"

"山神娘娘!我家的鸡老是不下蛋啊!"

"山神娘娘,我相公那方面不行..."

我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这都是些啥啊?

甚至有个大娘献上一筐烂菜叶,求我保佑她生个大胖小子。

不是....这你得去求送子观音吧...

你这脸上的皱纹都快夹死一只蚊子了,咱就别生了呗。

是有什么业绩要完成吗?

这具身体虽然是个山神,其实法力弱得可怜。

只能感知附近山林里的风吹草动,能托个模糊的梦,偶尔还能让一小片云下点毛毛雨。

也就这点本事了,连给自己变杯奶茶都做不到。

这天我翘着二郎腿坐在供桌上,无聊到开始数墙上的蜘蛛网。

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走进庙里。

身材清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衣。

我估摸着又是求学业的。

谁知少年抬起头,一脸羞色的说:"求山神娘娘......做我的媳妇。"

"......哈?"

我差点从供桌上摔下来。

当了三个月的山神,听过求财求子求姻缘的,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直接求娶神仙的!

这届信徒画风不对吧?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请求太过离谱,耳根微微泛红,但还是继续说道:"小人沈清澜,今年十六,父母双亡,因...因被村民视为'灾星',无人愿与结亲。若注定孤独终老,不如......不如娶个神仙。"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确认他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跪了约莫一刻钟,见没有回应,他轻轻叹了口气:"是小人唐突了,希望山神大人不要介怀。"

说完起身往山下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勾嘴一笑——

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月黑风高夜。

我站到沈清澜的窗外,发现这小子居然还没睡,盘腿坐在木板床上,正在辣手摧花。

"会同意...不会同意...会同意..."

这一幕狠狠戳中了老夫的少女心。

配上他那一幅禁欲的脸,呜呜呜,这该死的反差萌。

往后的几天,我都在偷偷的观察他。

听村民说他出生那天,刚好爆发山洪。

也是在那一天,他失去了双亲。

从此他便成了人们口中的灾星。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无法存活。

还是村中一个老人看他实在可怜。

才勉强拉扯他长大。

后来老人去世,他又变成了一个人。

走到哪儿都伴随着窃窃私语和嫌恶的目光。

村中的孩童从不与他玩耍,生怕沾染了晦气。

大人们见他路过,总要往地上啐一口唾沫。

住的地方也是村子的最北边。

平时就只能去山上采点药草拿去买。

换的钱也仅仅够温饱。

想起初见他时,身上穿的青色布衣洗的都快发白了。

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悯。

2.

这天我在庙里打着墩儿。

忽然察觉东边山林有动静。

立马用神识查探。

几个混混正围着沈清澜。

将他逼到悬崖边。

领头的死胖子满脸横肉,一身酒气,笑的猥琐。

"扫把星,跑啊!怎么不跑了?

“就你这废物,也配采灵芝?"

旁边几个混混跟着哄笑,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帮腔道:"就是!这灵芝到了你手里也是糟蹋,不如孝敬我们王哥!"

姓王的胖子伸手欲抢他背篓里的灵芝,嘴里还在继续喷粪:"你克死你爹娘,你也活不长久,不如拿来孝敬你爷爷我嘿嘿嘿!"

沈清澜死死护着背篓。

争执间,他踉跄几步,右脚踩空——

掉了下去。

我心里一颤,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行动。

双手掐诀施法。

崖边藤蔓如蛇般窜出,缠住他的腰。

又操控藤条赏了混混们一人十鞭。

一群人以为见鬼了。

一边哭着往回跑,一边叫娘。

藤蔓将沈清澜送回崖边,正准备放下他时,力道没控制好,他直接摔在崖边草地上。

少年捂着腰直抽冷气,却第一时间转头看向正在缩回原样的藤蔓。

突然对着空气轻声道:"山神娘娘?是你吗?“

我没回应。

他等了片刻,忽然笑了,眼里仿佛有星光闪烁。

第二天清晨,庙里的供桌上多出了一束带露水的野花。

第三天,多了几个新鲜的野果。

第四天,他带着扫帚来了,一言不发地开始打扫积满落叶的庙前空地。

第五天,他修好了歪斜的供桌。

第六天,他抱来一捆干草,铺在漏雨的屋檐下。

第七天,他坐在庙前的石阶上,对着空荡荡的山神庙说:"我知道你在。"

3.

我坐在神像旁,看着沈清澜又来了。

这已经是连续第十七天。

他轻车熟路地跨过门槛,把背上的竹篓放下,从里面掏出一块粗布,开始擦拭积灰的神龛。

自从上次出手救了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庙里。

说什么我一个人....哦不,一个神太寂寞,来陪着我。

偶尔会讲一些村里的八卦给我听。

还别说,挺有趣的。

他擦完神龛,又从竹篓里摸出一包糖糕和几个山楂,小心翼翼地放在供桌上。

糖糕!

我忍不住凑近了些。

上次他带的野梨,我尝了一口,酸得牙都快掉了。

沈清澜没看我——

当然,他也看不见我。

只是对着神像笑了笑,然后盘腿坐在蒲团上,开始自言自语。

"今天村里出了件趣事。"

"上次那个抢我灵芝的胖子,昨儿被自家养的鹅追着啄,最后掉进了粪坑里。"

……

活该。

嘴比化粪池还脏,掉进粪坑算是回老家了。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清澜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睛眯了眯,装作无事发生继续道:"还有,张木匠家的闺女看上了卖货郎,她爹气得拿扫帚追了三条街……"

风从破窗棂吹进来,轻轻掀起他的衣角。

暮色四合,沈清澜下山了。

确认他走远后,我赶紧拿起糖糕吃了起来。

甜而不腻,还带着桂花香!

等我回过神,糖膏已经没了。

……糟糕,大意了。

隔天沈清澜来的时候,看着供桌上原封不动的山楂,又看了看不知所踪的糖糕。

眉毛一挑,唇边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故意拖长了声调:"原来山神娘娘……喜欢吃甜啊?"

说完又从竹篓里又拿出一包新的糖膏,轻轻放在供桌上。

"明天我带桂花糕来。" 他柔声说到,眼里带着莫名的宠溺,"比上次的还甜。"

……谁、谁稀罕啊!

但我已经忍不住开始期待明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有时候,他来得早,会坐在庙前的石阶上,一边啃干粮一边看日出。

我就坐在他身后,假装和他一起看。

有时等到天黑了才下山。

我就变出几只萤火虫,给他照个路。

深秋的某夜,沈清澜下山晚了。

林子里传来狼嚎。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攥紧柴刀,后背绷得笔直,一步一步往后退。

野狼绿莹莹的眼睛从灌木丛里浮现。

麻烦。

我叹了口气,卷起一阵狂风,裹着沙土扑向狼群。

枯枝噼啪断裂。

狼群吓得四散奔逃。

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

我以为这样平淡的日子会就这么过下去。

直到.....

4.

自从沈清澜开始每天来山神庙,这还是第一次,都快到正午的还没看到他人影。

我站在庙门口,盯着通往山下的台阶。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该出现了。

但今天,石阶上空无一人。

日头渐渐升高,正午的烈日把庙前的石板晒得发烫。

我开始察觉不对劲。

以他的性子,就算第二天不出现,也会提前说一声。

于是我隐去身形下了山,还没到村口就闻到了刺鼻的腐臭味。

路边横七竖八躺着死去的家禽。

更可怕的是,几个村民倒在自家门口,脸色发青,嘴角吐着白沫。

祠堂前的空地上挤满了人。

祭台上沈清澜被绑在柱子上。

他的发丝散乱,青色布衣上浸满了血迹。

一个穿着兽皮外衣,腰间悬挂铜钱的阿婆站在他旁边,枯瘦的手摇晃着骨铃。

看样子是个神婆。

"山神昨夜托梦于我!"她苍老的声音穿过人群,"就是这个灾星日日亵渎神庙,才招来天罚!"

放屁!老娘什么时候托梦给你了?

别污蔑我清白好不好。

可是无知的村民对神婆说的话深信不疑。

顿时沸腾起来。

我站在人群边缘,看见几个壮汉已经举起火把,要往沈清澜周围的干草堆扔去。

"这个扫把星早就该死了,现在还祸害了这么多人!"

"当初就不该留下他!"

“烧死他!烧死他!”

“用他的血平息山神的怒火!”

祭坛上的沈清澜艰难地抬起头,他望着周围愤怒的村民,那些曾经对他避之不及的面孔此刻都变得狰狞且扭曲。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扎在心上。

难以呼吸。

沈清澜闭上眼睛,忽然觉得可笑。

他忆起小时候,村里的孩子朝他扔石头时,一口一个灾星的咒骂他。

他不懂,如果他真的是灾祸降世,为什么不让他在娘胎里就夭折。

抚养他长大的老人常常宽慰他:“人总是喜欢将自己的无能归咎于他人,这并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太懦弱又无知。”

也是这句话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丝原谅。

从此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不与任何人接触。

直到遇见山神娘娘。

那个会吃光他带的糖糕,会在傍晚下山时悄悄护着他的山神娘娘。

"可惜..."沈清澜望着山顶的方向,喉头滚动,"再也不能...给您带糖糕了..."

火堆已经被点燃,浓烟熏得他咳嗽起来。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穿过人群而来。

"是幻觉吧..."他苦笑着想,"也好,至少临死前还能..."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劈下,祭台的木柱应声而断。

沈清澜感到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离了火海。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听见了一道声音对他说:"傻子,谁准你擅自放弃的?"

我带着沈清澜离开时,转身看了一眼神婆,却发现她死死地盯着我的方向,眼里闪过一道青黑色的光。

我瞳孔一缩。

凡人不可能看到我。

这个神婆到底是谁?

5.

我带着沈清澜回到山神庙后。

将他放在干草铺上,手心凝聚神力,轻轻按在他的伤口上。

"……醒醒。"

微弱的灵光渗入他的皮肤,伤口缓慢愈合。

他的眉头皱了皱,随后睁开双眼。

猛地坐起身,目光慌乱地扫过四周,最终停在了我身上。

我正坐在供桌旁,手里拿着他之前送来的糖糕。

察觉到他的视线,头也不抬地说道:"醒了?"

沈清澜僵住了。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现在是实体状态。

之前为了救他,神力消耗过多,没办法隐身了,只能以真身显形。

空气一时凝固。

沈清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山神....娘娘?"

我挑眉,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糖糕:"怎么,认不出来了?"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衣胜雪,长发飘飘,眉间一点朱砂,确实和庙里那个破破烂烂的神像不太一样。

"……有那么吓人?"

沈清澜猛地摇头,结结巴巴道:

"不、不是……我只是……"

他顿了顿,突然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救我。"

我嗤笑一声,把糖糕分一半给他:"胆小鬼,这都不敢想。"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抬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不顾危险来救我。"

“切,这算什么危险?我可是神仙,凡人对我造不成伤害,安心啦。”

我装作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清澜将昨夜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昨天我夜里下山回来,看见神婆鬼鬼祟祟往山林深处走。"

"我偷偷跟上去,发现她去了上游的河边,往水里扔了一瓶黑色的水。"

"她发现了我,想杀我灭口,但被我逃掉了。"

"第二天,村里的人和动物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死亡,想来是喝了那河水的缘故。"

他苦笑一声:"然后,她就说是我触怒了山神,煽动村民将我抓起来。"

我冷笑一声。

"好一个借刀杀人。"

发生这种事,我作为山神,不可能放任不管。

得想个办法....

我猛然想起离开时神婆的异常。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去就回。"

我对着沈清澜说完这句话,便施法离开。

土地庙里。

"老头,别装死,出来。"

我冲土地公的神像大声嚷嚷。

石像纹丝不动。

我眯起眼,指尖凝出一缕神力,威胁道:

"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庙前的香炉掀了。"

"哎哟别别别——"

神像后腾起一阵白烟,土地公拄着拐杖冒了出来,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小神见过山神大人……" 他敷衍地拱了拱手,"您这大白天的,有何贵干啊?"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道:"村里那个神婆,什么来历?"

土地公一愣,摸着胡子想了想:"她啊,就是个普通村妇,年轻时学过点跳大神的把戏,后来靠这个混口饭吃。"

"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土地公皱起眉:"您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前阵子山里一直有一股邪气,阴森森的,小神都不敢靠近。"

"但奇怪的是,前几天那团邪气突然不见了。"

我心头一凛。

"什么时候不见的?"

"约莫....两三天前?" 土地公掐指算了算。

结合邪气消失的时间和神婆怪异的举动,这两者绝对脱不了干系。

土地公还在絮絮叨叨:"那邪气来路不明,但绝非善类,小神本想上报城隍,可又怕惹祸上身…"

我懒得听他废话,转身就走。

"哎?山神大人!您去哪儿?"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收拾烂摊子。"

山神庙里,香炉里的余灰还在燃烧。

可沈清澜——不见了。

只见木门上刻着几个大字——"想救他?来黑水涧。"

黑水涧。

那是百里之外的一处幽谷,不在我的山域范围内。

一旦踏出这座山,我的神力会随着距离不断衰弱,到了黑水涧,恐怕已跟凡人无异。

陷阱。

赤裸裸的陷阱。

可我若是不去...

他该怎么办?

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厮杀。

理智告诉我不要去。

可心底的感情却在叫嚣着。

眼前闪过那个清瘦的少年。

他跪在神像前,耳尖烧得通红,却还强撑着挺直脊背,大言不惭地说要娶我。

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攥紧,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我低头,扯了扯嘴角。

“傻子。”

再抬头时,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踏出山界的第一步,我就感到一阵眩晕。

腿像灌了铅一样沉。

6.

黑水涧比想象中更阴森。

神婆站在河边的一块巨石上。

而沈清澜被绑在她脚边,嘴角挂着血痕。

体内仅存的神力也只能勉强支撑我不会立马倒下。

而神婆——不,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她周身缠绕着黑色的雾气,面容狰狞又丑陋,眼白也被黑色浸染。

"你到底是谁?" 我强撑着站稳。

神婆咧开嘴,嘴角几乎裂到耳根。

"我?" 她的声音已完全不像人类,"百年前发生了一场饥荒,死了很多的人,地府不收,怨气冲天,从而诞生了我。"

"我没有身体,只能附身于将死之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枯瘦的手,"这具躯体也快死了,而你的!"

她猛地抬头,贪婪地盯着我:

"山神之躯,正是我最好的容器!"

“在你的山境范围内,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在这里....”

“只要你愿意将身体给我,我就放了他。”

沈清澜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哗啦作响。

"别答应她!" 他声音嘶哑,"你快走!"

“闭嘴!”

神婆掐着沈清澜的脖颈,将他悬在河水上空。

他的喉咙被死死扼住,整张脸瞬间涨成紫红色,却仍挣扎着摇头,用尽力气喊道:

“别答应她!你是山神,百姓需要你的庇佑,我不值得你...”

“谁说你不值得?”

我打断了他,“你刚才不是说我是山神吗?自然要保护自己的子民了。”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释然。

我神色平静地看向神婆:“好,我把身体给你,放了他。”

神婆狂笑起来,一把甩开沈清澜。

缠绕在她周身的黑雾迫不及待地朝我扑来。

“哈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邪气不停的灌入我的身体。

我的意识被一点点侵蚀。

我能感觉到邪气在我经脉里疯狂流窜,侵蚀着我的神魂。

"哈哈哈哈......"我的喉咙里发出不属于我的笑声,"终于...终于得到神仙之躯了!"

"值得吗?"邪气用我的声音说着,语调讥讽,"为了一个凡人..."

我没有回答,只是悄悄凝聚着体内最后的一丝神力。

这点力量太微弱了,但足够了。

邪气发现我竟然在自毁元神,开始变得惊恐。

"你在干什么?!"邪气突然尖叫起来,它察觉到了异样,"停下!这样你也会死的!”

"我知道啊。"

沈清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紧缩。

"不要...求你不要..."

他踉跄着扑过来,却被自毁元神产生的结界弹开。

"疯子!你这个疯子!"邪气在我的识海里尖叫翻滚,"快停下!我们可以共存!我可以给你...."

"闭嘴。"我咬破舌尖。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我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但我却笑得更开心了。

金光暴涨,脑海中的邪气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透明,从指尖开始化作无数光点。

沈清澜终于冲破了结界。

扑到我面前,双手徒劳地抓向那些飘散的光。

"为什么...为什么..."

他抱起我,肩膀不住的颤抖,眼泪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我抬起手,想擦掉他的眼泪。

却直直地穿过。

"记住我的名字"我凑近他耳边,气若游丝,"我叫...鹿妤..."

不是山神娘娘。

不是任何尊号。

只是鹿妤。

一个曾经陪你看过日出日落,听过你讲村里八卦,喜欢吃你糖糕的……鹿妤。

光点飞散,最后一刻,我轻轻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给的糖糕,很甜。”

然后,彻底化为漫天流萤,随风散去。

"我会找到你..."

他望着我消失的方向。

近乎失神的呢喃,"无论转世多少次,我一定会找到你。"

可惜,我听不到这句话了。

黑水涧上空的乌云散去。

阳光洒落山涧。

而在最高的那块岩石上,青衣少年抱着一件空荡荡的白衣,任凭山风将泪水吹干。

7.番外

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熟悉的办公桌。

我没死?

我回来了?

沈清澜…

我无声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心口如刀割一般疼痛。

我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还是…

"鹿妤!发什么呆呢?"同事小林敲了敲我的工位,"总监说十点开会,要介绍新来的技术顾问。"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知道了。"

———

会议室里。

我低着头刷手机,刻意忽略心底那股莫名的焦躁。

直到总监清了清嗓子:"这位是我们从杭州挖来的技术顾问,沈清澜。"

啪嗒。

我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抬头瞬间,血液仿佛凝固。

站在投影前的男人穿着简洁的深蓝衬衫,眉眼如画。

他走过来弯腰帮我捡起手机,然后递给我。

"你好。"他声音很轻,却让我耳膜嗡嗡作响,"我叫沈清澜。"

我僵在原地,直到总监咳嗽一声才反应过来。

伸手接过手机。

"你好,我叫鹿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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